魂修(渣萌攻略) 第74节
??计青岩坐在池水边往四处望。这是个地底深处的洞,长宽不过四五丈,高两三丈,四处黑暗,唯有墙壁的石头发出些许的浅淡光线。可是单看这些石头,计青岩就觉得此处非同小可,石头长年累月受灵气的影响,已经快要变化为灵石。谁都知道灵石难得,如此高达几丈的灵石更是在南北朝极为罕见。 ??他探头望去,旁边的确是有个黑色玄铁所制的门,不知道通向哪里。 ??脚边是个底下的泉水,不知从哪里涌出来,计青岩把手探进去,灵气沿着肌肤渗进来,寒冷彻骨,却又不知怎的极是舒畅。莫仲贤对如此浓郁的灵气也许不惯,可这灵气却是至寒之性,与计青岩偏凉的体质极为相合。他再低头看水里的关灵道,气息不稳,紧拢双眉,已经开始冷得打颤。 ??身边坐着个懵懂的莫仲贤,即便是瞎了眼,计青岩也不好意思下水为徒弟暖身,问道:“要把他浸泡多久?” ??“这个……冷得受不了时就把他拉上来。”其实他也不太懂,可是颜無就是这么对他的,他也只能把知道的告诉他,依样画葫芦。 ??“当时颜無用何法为你暖身?” ??莫仲贤又是无语:“……我也不清楚,只觉得灵气入体时极为温暖,冷热间就把戾气化散了,其实我也不清楚是化散了,还是逼出来了。” ??计青岩沉默了很久,说道:“你先出去吧,不用待在这里了。” ??莫仲贤迟疑了好半天,似乎是欲言又止:“嗯,我先走了。”说毕他静静地坐着,忽然间,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??计青岩来到门口往外看了看,原来这里竟是个修葺好的所在,周围灵石的淡光把乌黑沉寂的地道映出轮廓,一道古旧的阶梯通向上方,最远处又是个黑洞般的地方,什么也看不清楚。 ??花彩行想必是上去帮花落春找东西了,计青岩回到地洞里,把门上了锁。 ??关灵道在水里冷得直哆嗦。 ??颜無想必是用了魂修的心法术法把莫仲贤救活了,计青岩却不会,他自小到大学过的渡人灵气之术只有一种,那就是岑家先祖所传的双修之术。 ??“灵道,我岑家这术法原本为的是与凡人伴侣天长地久,要用此术法修习者,依照门规必得结为道侣。” ??计青岩把外衫和单衣脱下来折在旁边,缓缓地下了水。青年的脸色已经变得淡青,嘴唇苍白,身体也冰冷无比,计青岩的手臂在他的腰间收拢,手指轻抚他的头发,声音低沉暗哑:“如今你意识不清,师父只得斗胆。” ??说着他从发间拉下一枚状如水滴般的玉坠,上半截透明,下半截却是淡青色的玉石,大约只有一节指骨的长短。他的手指轻捻,玉坠从中间竖着裂开,一分为二。计青岩用条黑色的细绳在半截玉坠的小孔处穿过,挂在关灵道的颈项上,在他的后颈打了个结。 ??水中的清香骤然间浓了些,关灵道冷得颤抖,又忽得被温暖的身体笼罩着,口中覆上了什么,湿湿热热。 ??他不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,他对这清香极有好感,也不排斥,嘴唇上覆上来温暖柔软的东西,滑腻之物轻柔地挑逗着缓缓进入,他难以抗拒地微张了口。 ??清香充斥,暖意自交缠的唇舌散入身体之中,呼吸喘息之声随着酥麻逐渐变大。 ??“知道我是谁么?” 舌尖抽出来描画着他的嘴唇,计青岩的眸色幽沉深邃,淡红的耳尖诉说着他现在有多羞耻。手指沿着他的后颈摸下去,自浸湿的衣衫里滑过水中光裸的肌肤,拉开身下之人的腰带。 ??手心落在他腰腹上轻揉的那刻,关灵道发出一声懵懂又绵长的呻吟。 ??衣服已经散开了,身体半裸着贴在一起,计青岩拉开他的亵裤,在水下与自己的粗硬互相抵着。关灵道这时候什么都不会了,只是不知所措地叫“师父”,计青岩紧紧扣住他的腰,把他压在水池边坚硬的石壁上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灵道,我喜欢你,你知道么?” ??关灵道紧抓他的后背,双眉拢着,似乎连“喜欢”是什么意思也弄不清楚。计青岩缓缓抽开身体,他却也不肯了,轻声叫着把计青岩拉回来:“师父,师父。” ??那两声“师父”叫得如此不舍又委屈,计青岩低头含住关灵道的唇:“灵道,世上千般事,我只想与你长住上清宫。你愿意跟着我么?” ??关灵道意识不清地点着头。 ??计青岩的呼吸沉重,久已隐忍的情绪倏然失控,扶着他的腰,在水里托起他的双腿。 ??五指在半硬之物上收拢,由下至上地抚着,动作渐快。关灵道的后背抵着坚硬的石壁,腿悬空着无处可退,被计青岩抚弄得腰肢酥软地轻颤。计青岩的舌在他口中吸吮纠缠,不多久就让他硬得像根棍子,手指沿后臀的沟壑轻抚着来到后穴。关灵道被突如其来的酥麻触感激得动了动,叫了一声,屁股轻抬。 ??口中湿热,后穴四周却也被人抚摸,很酥很痒,上下夹击。关灵道搂住了计青岩的脖子,后穴里慢慢散出难以抑制的空虚。他闭着眼迷乱地叫着:“师父,师父。” ??“嗯?” 那声音心不在焉的,饱含满满的情欲,也像是醉了。 ??内里缓缓探进来一根修长的手指,关灵道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,下意识地想退,被计青岩抵在湿冷的石壁上。他没有退路,穴里的手指沿着内壁滑进来,坚定地进入,将细密之处层层劈开。关灵道的双腿开起来,忽觉得深处传来难以言状的舒爽,前面的半硬之物也硬了起来。 ??浑身上下自里到外都是不可言说的刺激,关灵道把自己的唇送上去,难以克制地在他口中吸吮。手指在后穴里抽插,又不知何时插进来两根,沿着湿热的内壁转动,抚弄体内深处敏感的阳心。关灵道喘息着,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身体。 ??紧接着手指抽出来,有什么坚硬炙热的东西抵在穴口。 ??后穴骤然空虚,关灵道似有不甘地咬唇轻喘,计青岩拉住他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腰上,低头看着他茫然无措的脸,缓慢地顶送进去。硬物粗大,一时间难以进入,计青岩隐忍着半寸半寸地推动,终于没入。这感觉比起刚才大有不同,空虚之感尽褪,粗硬之物慢慢将他盈满。 ??有些疼,却疼得真实。 ??没有什么疼痛和舒爽比现在更让人心醉神驰,计青岩那东西被湿热的内壁紧紧包裹,恨不得现在就在他体内顶弄,却还不敢,把他搂在怀里亲吻着:“灵道,痛么?” 说着薄唇自他的脸颊吻向耳际,沿着细致光滑的颈项吻下来,轻轻咬着他的咽喉,很是克制地吸口气,腰在水里挺动着缓缓推送。 ??关灵道的眼角带了泪:“师父、嗯、师父。” ??带着哭腔的声音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刺激,那东西在他小穴里顶着,缓慢,却把小穴狠狠地撑了开来。计青岩的手摸向他前面低垂的两个囊袋,在手中轻抚。 ??他不到片刻就泄了,计青岩的动作愈是温柔,他愈是沉浸其中难以自拔。就算是现在意识不清,他也知道这人对自己有多么好,低低喘息着,小穴收缩着不知羞耻地吸住计青岩的硬物,自行吞吐。计青岩的动作顿了顿,情欲难以自控地闭上眼,抽插也逐渐加快,情欲释放出来,动作也不再小心,一下一下地往深处顶。温暖的灵气沿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源源不断而来,关灵道难受地搂住他的脖子,低声在他耳边叫着。 ??靠在石壁上有些难以施展,没过多久计青岩将他抱着上了岸,铺开几件衣服,将他放在上面。后穴湿透松软,缓缓向外面吐着水,不断伸缩着像是要吸住什么,艳红艳红的。计青岩把他的腿拉开,缓慢地重新顶入,硬物立刻被湿热的内壁紧紧包住。 ??动作越发快了,计青岩抓住他的脚踝,那东西烙铁似的在他体内深深抽插,直抵着他的阳心。抽插的时候关灵道总是忍不住摇晃,计青岩覆下去把他压住,在他肩窝里喘息低叹。这地方静谧得很,也无人打扰,关灵道却也像是知道羞耻,只是抓着衣服自行喘息呻吟。 ??地方很暗,可是那东西在他体内的出出入入却看得清晰,关灵道的肌肤偏白,如今在灵石的光下像是罩上一层柔和的红云,头发散乱着半遮住身体。 ??计青岩拉过他的下巴低头深吻,如今他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他多些,还是想救他多些。 ??他闭上眼,身体紧绷着,把炙热白浊尽数喷入。 ??第109章 主线剧情 ??水滴顺着衣服落到池子里,这就是计青岩现在能听到的声音。他在这周围施了禁制,没人听见,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人来打搅。关灵道窝在他怀里躺着,闭着眼还像是睡不醒似的,计青岩的手在他的腰上摸了摸,又借着灵石昏暗的光去看他的腰腹。 ??浸在水里又捞上来,冷热交加地来回三次,关灵道总算是恢复了七八分的原样。日渐加深的青色没有了,身体只剩下一片潮红。 ??计青岩把他用衣服包起来,后背靠着冰冷的石壁搂着,闭上眼没了动静。心里有些羞耻,却是不会后悔的羞耻,说是暗地里的欢喜也不为过。他的手搭在关灵道的脖子上,低头用鼻尖轻碰他耳垂上的嫩皮。 ??关灵道转了个身靠在他肩上,极是舒服地躺着。睫微动,手刚巧搭在他的膝盖上,不客气地顺路而下摸向他的大腿根。被计青岩一把抓住。 ??昏迷的时候也不忘动手动脚,说他是小色痞子也不为过。计青岩的唇沿着颈项而下,脸埋在已经温暖了的肩窝里。 ??深幽密洞,不见天日,不过有了他在,这无人知晓的枯燥地洞里忽得生出点点绿色,顷刻间陌上花开,遍地芳华。 ??多少年修炼求道,云上九天;叹一声七情六欲,但求厮守。 ??计青岩抚着他左眼下的明灭红云,忽觉这互相依偎的姿势之下,自己两根手指正巧覆在那两道红痕之上,大小相符。他的心念顿起,微觉有异,如今两人都是魂魄,魂体交融,难免不会留下什么痕迹。他低声道:“我生性寡情,你不主动,我定然不会主动。今生你我若是不能成仙,来生遇到我动了情时,必得想办法让我知道。” ??手指抬起,左眼下的红痕似乎又艳了些,把那久病初愈的脸映得灼灼其华,许久才隐入肌肤之下,消失不见。 ??不知多了多久,关灵道睡得安稳了,呼吸平静。计青岩把他轻轻放下,身上的单衣用衣带束起,赤着脚走到门口。袖子拂动,周围的禁制尽撤,玄铁房门应声而开。 ??外面空空荡荡,花彩行早不知去了哪里。计青岩顺着晦暗不明的阶梯往上望去,尽头黑沉沉的,细细望去有个轮廓,似乎站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。 ??“花公子?”计青岩抬起双眸。 ??那人没有回答,计青岩下意识地望着他,冷冽寒意自指尖和脚底刹那间涌进来。 ??这山洞里竟然有个陌生人。 ??就在这时,莫仲贤的声音合乎时宜地从远处传来:“计宫主、花公子,外面出事了,你这里好了没?宋大哥和花家主让我来接你们。” ??计青岩低声道:“走。” ??话音刚落,他回身将关灵道凌空抱起,盘坐在地上闭目打坐。意识倏然间变沉,又模糊不清地与关灵道一起飘然而起。出了这暗沉沉的地方,他忽觉身边有个陌不相识的男子飞在身边,混乱不清似隔着层雾般看不清面容,被莫仲贤的魂气引着,紧挨着他进了花彩行的肉身。计青岩的身体顷刻间变沉,这时候跟刚才一样意识半睡半醒,想坐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,恍惚中只是觉得对面的花彩行已经端正坐了起来。 ??“花公子醒了。” 那是戚宁的声音,“魂力倒是不弱。” ??计青岩紧闭着唇,紧紧抓着身边关灵道的手腕。花彩行清冷淡然地坐在他的身边,轻压在计青岩的前额:“计宫主,辛苦了,关灵道的性命多亏了你。” ??鼻间飘来熏人欲醉的淡香,前额与他的手掌相贴之处散来温暖之气,直叫人昏昏欲睡。计青岩的嘴唇动着,越发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,手指却仍像是铁钳般抓着关灵道的手腕。 ??花彩行望着他笑了笑:“计宫主倒真是个执着之人。” 语毕他向着戚宁道:“花家主、宋执事呢?” ??“外面站满了七门六派三大家的人,花家主、宋执事跟他们周旋去了。” 戚宁那样子很是不屑,“有些不要脸的最厉害,之前对紫檀宫大力吹捧,只把颜無说得天上有之,人间无一,如今又开始骂了,骂得一文不值。” ??花彩行把关灵道的手腕从计青岩手掌里缓慢地抽出来:“关灵道在此地只怕不能久留,我先送他回房休息待命。” ??计青岩的手指轻轻抓了抓,力不从心,前额悄然渗出一层极薄的汗水。 ??“是呢,逃出去的魂修四处作乱,七门六派三大家要是知道那都是关灵道放跑的,怕是要出事。” 戚宁蹙着眉,“魂修不安生,道修就无论如何不放过他们,我看八成还是要赶尽杀绝,不留活口。” ??花彩行没有出声,却低下头来,在计青岩耳边轻声道:“灵道天生魂修,与你正是势不两立,你照顾他一年的恩情将来自会偿还,可惜缘尽于此。计宫主好好休息吧。” ??他转头,看着半是迷茫、半是脸色湛青的莫仲贤,后者似乎觉察到了什么,却也懵懵懂懂,怔怔的什么都不敢说。不知道为什么,刚才画里那陌生男子的声音像是烙在他的心底,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,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。他如今对花彩行有种突如其来的距离感和不可知的恐惧,像是偶然间窥视到了什么,却远远看着什么也不敢说。这人为什么内外不一样,究竟还是不是花彩行? ??花彩行垂下头,手心继续放在计青岩的额头,温暖的气像是迷惑人心般催着他的意识涣散。计青岩闭上了眼,嘴唇轻轻动着,手指抓住关灵道落在身旁的衣袖。 ??“计宫主,你休息吧,灵道的事多亏了你。” 同样的话又在耳边重复了一句,温柔客气,却也疏远得很,仿佛是感激外人救了自己不慎落水的家里人。 ??不对,那是他的人,用不着别人来多谢他出手相救! ??计青岩彻底失去意识。 ??连点模糊不清的梦境也没有,就这么混沌地沉睡着,不知过了多久,他缓缓睁开双目。 ??他似乎也没昏迷太长时间,戚宁还是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在窗边坐着喝茶,天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。手指和身体是麻木的,动了动唇,一时间也还说不出什么话来,只觉得全身僵硬。 ??计青岩半撑着身体坐起来:“花公子呢?” ??“送关灵道回房间休息去了,你现在要如何,花家主让你醒过来就去紫檀宫外找他——” ??话没有说完,计青岩已经像道流光似的飞了出去。 ??山间的狂风乱吹,白色衣衫鼓动,吹得他一头青丝如心头乱麻。花彩行想做什么随他去,他管不了,可关灵道是他的徒弟,他得把带走的人留下! ??关灵道连日来住着的房间里,灯未亮,床且凉,冷冷清清的,压根儿就没有人回来过。计青岩站在门口,这时竟也超脱得冷静,花彩行已经离开了半个多时辰,不知去了什么方向,这时候再追怕也追不上了。 ??怪得了谁? ??眼前像是走马灯似的转悠着让他生疑的往事,花彩行对关灵道不合常理的关切,对攻占紫檀宫不遗余力的相助,他那时只当是对自己有利,求之不得,尽管有些疑虑也没有深想。花彩行对关灵道没有恶意,更没有害他的意思,他当时只能确信这一点。 ??可他偏偏没有想到,此人帮他救下关灵道,为的却是把他从身边带走。 ??那个人身体里的魂魄不是花彩行,是谁? ??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 身后是尾随而来的戚宁,见了这房间里的情景连大气也不敢出,轻声问道,“花公子和关灵道呢?” ??“走了。” 计青岩的声音冷静,每说一个字却像是在心头划上一把刀子,戚宁不懂究竟出了什么事,听了却只觉得从心底泛出难以释怀的苦意。 ??“现在该怎么办?花家主还在紫檀宫外跟——” ??计青岩缓步走到床边,关灵道换洗的杏色单衣还在,古琴和葱葱郁郁的花架子靠在墙角。 ??他默然望着,许久,垂下头轻捻花架子上的葱翠绿叶。 ??“古画还在么?” 他问。 ??“在,” 戚宁只觉得此时气氛沉重,说话也不敢胡来,恭恭敬敬像是换了个人似的,“花家主出去之前,让我把古画随时带在身边,弄丢了就要为我是问。” ??计青岩的声音像是磨砺过的微哑:“紫檀宫再关着没意思了,你去跟花家主说一声,让他们都进来吧。” ??走了不打紧,关灵道对他的心意他清楚,那还是他的人。就算他的心意有朝一日变了,他也要让他再重新变回来。 ??戚宁转身要出门传话,忽听计青岩又在他身后道:“戚宁,从今日开始,将南北朝掘地三尺,把花彩行找出来。”